说完,覃站长将手中捋下的一把叶子递给陈老。
陈老接过叶子飞快地揉碎,然后递给黄杏儿一团,便赶紧往脸上涂抹起来。
一边涂,他一边反驳道:
“北方怎么没蚊子?我告诉你老覃,我年轻时在疆省当过兵,那里的蚊子比你们这儿还厉害呢!”
“记得有一年吧,我休探亲假回家,好家伙!我妈当时一见到我就吓着了,说半年没见你怎么长这么胖了?部队的伙食也太好了吧,脸上都胖得发亮了......你们猜是咋回事?”
陈老说着说着,卖起了关子。
覃站长还没说话,就听周大海抢答了:
“这还用猜?肯定是你脸上被蚊子叮肿了呗?”
陈老瞪了眼周大海,似乎在埋怨他提早揭穿了答案,让他体会不到惊着覃站的乐趣了。
三人一夜赶路边走边聊,渐渐熟络起来。
陈老和覃站长自不必说,相纪相仿兴趣也相仿。
除了一南一北外加姓氏不同以外,基本和双胞胎差不多了。
陈老喜欢聊天,尤其喜欢和覃站长这样的,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大山的老人聊天。
他总是用各种老掉牙的谜语、段子和梗来引逗覃站长来猜,只要覃站长一个猜不对,他便能高兴老半天,跟小孩儿差不多。
而覃站长自从离开水电站后,沉闷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也许是彻底想通了,也许是受到陈老的感染,覃站长不再像昨晚一样吵着闹着要死守水电站了。
即使在闲聊瞎扯中被陈老占了些嘴上便宜,他也只是大度地笑笑,哪怕有些段子和梗他心知肚明,却依然故意猜错,惹得陈老嘻嘻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