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彪站起来朝越野车里看了看，除了几件衣服外，什么也没有。
他只好低头问道：
“要帮你做什么？车里已经没人了。”
也许是受到语言刺激，中年女人总算睁开了眼睛，一时有些迷茫。
马德彪暗叹口气，耐心解释道：
“你听得见吗？车里没人了，你被压了很久失血过多，恐怕......”
“他，他们......体育馆......撤退......”
女人的瞳孔总算缩了下，成功聚焦眼前的马德彪。
体育馆？撤退？
马德彪一激灵，难道她的意思是——体育馆有撤退点，而她的家人都逃去了那里？
“帮......帮帮忙吧，杀——杀了我！”
似乎攒尽了足够力量，中年女人终于哼出一句完整的话。
马德彪心中如遭雷击，这还是第一个活人向他求死。
他还想问问她的家人为什么抛弃她，也想打听下她是从哪儿听到，体育馆有撤退点的消息。
可短暂的沉默后，他没有问出口。
也许是用完了积攒的力量，女人又闭上了眼，抱着车轮的手开始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