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麋道:“此次长河帮精锐尽出约两千五到三千人,大半葬身濉水,外四堂除鹿、鹞两堂外,虎堂、豹堂几乎全军尽墨,两堂堂主身死道消。只不过虎堂荆素手早死几天而已。”
杨朝宗摇头苦笑,“原以为是登顶天下的一战,曹阔江做梦也没想到竟是这样收场,陈孝宽更是搭进去前程。”
第五麋冷冷道:“”据传韩擒豹对曹阔江极为震怒,如果没人撑腰的话,以后的日子将是非常难过!另外我们还得到一个消息,陈孝宽在他的老窝陈留被人刺杀。”
杨朝宗震惊道:“消息可靠?什么时候的事?”
第五麋面无表情,“应该错不了!道现在已经是十天前的事了。”
杨朝宗一来震惊陈孝宽的被杀,二来震惊大江盟的情报传递速度。“宁太之战最倒霉的人怕就是他了,不仅搭上前程,现在性命也搭上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昊阳所谓的南征失利,总要有人承担责任,陈孝宽不冤。”
“冤是不冤,奇怪的是死于刺杀。”接着一叹道:“一场于青徐江淮没有任何改变的大战,几万人就没了。”
第五麋淡淡道:“战争没什么道理好讲,从来都是几个人说了算。这次太宁之战也并非完全没有什么改变,有的人生有的人死,有的倒霉有的走运。”
“宁晷且不谈,江东庾庆之、岭南宋家肯定是走运的人,也包括大江盟。生死之间潮涨潮落,会有许多变数,甚至对以后产生这样那样的影响,只是现在还不清晰而已。”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我的兴趣就是手中的枪。所有一切都是达至这个目标的手段和过程而已。”
杨朝宗很能理解第五麋这类人,他和宋缺有些像,但宋缺的追求更为宏大。“老麋和宋缺切磋过吗?”
第五麋目光灼灼,显然对这个提议非常心动,“那家伙比我还矫情,更加目中无人,他的刀和我的枪一样,只会杀人不会切磋。”
两人东拉西扯,也不用刻意监视逍遥道场,那边要有什么动静,这么近的距离绝不瞒过他们耳目。
“倒是宋明月,让我更觉惊艳!咦?好像有人来了!”
杨朝宗蹲下身。
道场侧门大开,灯光下,一辆马车带着微响驶出。杨朝宗眯眼看去,正是一个多时辰前从码头接走羊巨鹿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