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和马周施礼离开。
“稚禾,这次没有把人关押在县衙狱中,莫不是那县丞和县尉……”
回去的路上,马周低声向张季问道。
张季点点头道:“这泾阳县怕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老孙……哦,孙少卿如此安排,恐怕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咱们明日且看能问出些什么吧!”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张季就和马周再次来到了孙伏伽的院中。
孙伏伽休息了一夜,今日的精神明显比昨夜好了不少。
“走,咱们一起去看看那崔文桓。”孙伏伽对二人说道。
说起来大理寺少卿讯问,旁人是不得随意在旁观看的。
不过,张季和马周现在也算是“受害者”,旁听倒也是无妨。
张季和马周随着孙伏伽来到一处偏僻院落门前,只见两名百骑正守在门口。
见孙伏伽来了,两名百骑叉手施礼。
“昨夜这二人如何?”孙伏伽问道。
“回禀孙少卿,无事。”百骑答道。
孙伏伽点头,迈步进了院子。
百骑带着孙伏伽来到一撮房屋内,对面前百骑道:“带崔文桓来。”
百骑应命而去,一名大理寺评事则是拿出笔墨纸张,在一旁的案几上摆好。
张季和马周也退到旁边百骑身后站定,他二人只是旁听身份,是没有资格有座的。
不多时,崔文桓便被带了来。
原本斯斯文文,仪容整洁的泾阳县令,此时却是衣衫皱巴,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的一副凄惨模样。
孙伏伽坐在案几后,冷眼看着崔文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