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何在?”孙伏伽见了毕海也不废话,直接就问道。
“钱粮都在后院,这几日某带人看守并无问题。只是那崔县令和韩郎中两次派人来交接,但某答应了宣德郎,所以拖延至今未曾交接。”毕海躬身答道。
孙伏伽缓缓点头,一手捋须,杨进微微眯了起来。
“你做的很好!你且先下去吧,好生看守!今后没有老夫手令,任何人不得动那些钱粮!明白吗?”孙伏伽再次对毕队正说道。
毕海答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孙伏伽看了看旁边的张季和马周,道:“你二人也先去休息吧,晚上老夫会叫梁家的人来,到时候你们再过来看戏。”
张季和马周出了前厅,就去了之前张季住的那个院子。
前日离开的仓促,那一骡车行李都没有带,这回再回来,倒也省事了。
放下张季与马周谈话先不提,再来看看此时的梁家。
泾阳梁家在县城的宅子从表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奢华,从门口看除了大了些与旁边的那些宅子似乎一般无二。
但是每一个进过梁家宅子的人却是都清楚,这只不过是表象。
进了梁家宅子,里面的奢华精美,比之长安城中的豪富之家丝毫不见逊色。
此时梁家宅子中堂内,四十六七岁的梁家家主梁奂知正一脸阴鸷的坐在堂上,听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青年禀告着方才长安来人进城的事情。
“阿耶,这次长安来的人不少啊!百余人的队伍排出去老长呢!听说这次来的是大理寺少卿孙伏伽!这大理寺的人早就听说不是好相与的!怕只怕之前我派去的……”
白面青年刚说到这里,那看起来有些富态的梁奂知却忽然一把将案几上的一个玉摆件砸了下来!
“住口!你这小畜生!你是想害死咱们梁家吗?唉……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竟然敢背着我去收买黑云寨截杀朝廷官员?现在那两个官没事,又回来了!你这是想要梁家完蛋吗?……你给我记住了!咱们梁家乃是泾阳的良善人家!做过的修桥补路之事多不胜数!其余那些违背律法的事情,梁家从来就没有干过!那些事情自然也与我梁家无关!明白了吗?”
梁奂知被自己儿子气的脸色有些发白,颌下胡须一翘一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