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区别?”赵章问道,这仆人还分门类么?
“陪着公子玩乐的,一般手上皮肤细嫩一些,而且说话间三分嬉笑,三分嘲弄,三分倨傲,一分恐惧;被教训之后,主人未来,夹尾如同斗败的恶犬;八分恐惧,两分胆怯;主人来时,五分倨傲,两分恐惧,三分愤怒……只是一些狐假虎威的家伙罢了,不值一提。”刘管家脑海中想起之前见到的一些,向赵章描述着。
“这倒是难见,不知何时我也能拥有这样的狐假虎威的仆人!”兴趣使然,赵章一时忘掉了武斗场的窘迫。
“吾等皆是公子门前走狗,只是公子性格平和,吾等自然也不能做那咬人的恶犬。”刘管家在一旁说道,熊不楚听到“狗”,“犬”是描述他的,心中有些不快。
“此言差矣,我不曾将你们当做走狗、恶犬,大家不过各司其职,共同为参事府的繁荣努力而已,刘管家不必把姿态放的那么低。”赵章急忙安抚道。
虽然对于刘管家的解释,赵章心里感觉暖洋洋的,但是眼看熊不楚就要跳出,此时安抚才是最好的做法,而不是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拥有几条忠心的恶犬。
中原人说话向来自谦,在下,小人,臣等,这些词都是形容自己的,但是你若真以为他们自觉身份低微,轻视之,日后他们一旦翻身,便会极尽奚落你。
中庸之道,赋予中原人内敛的本性,却也赋予人疯狂的本性。
“公子大善!”刘管家见公子说话时并未有口不由心的症状,有些高兴,曾闻此公子好武,性骄狂,真正接触下来,好武或许是真的,但是性格,有其可取之处,有其不可取之处,但是偏偏眉眼里无骄无纵;言行间无嚣无狂。
“又拍马屁!”熊不楚小声嘀咕道,但是心却不由自主地向赵章靠近一些。
在青居筑半个时辰,赵希将军没有等来,那三位恶仆的靠山却坐着马车过来了,一路上的喝骂声不绝于耳,当然,喝骂声不是三位公子哥马车上传来的,而是麟雀街上的手艺人们叫骂的。
这舆者,也养出一身毛病,纵马疾行。
“吁!”舆者看到青居筑三个大字,将马车停下,下了马车在马车下边做人梯,而那三位唯唯诺诺的男仆,此刻主心骨一来,身上的气势都变化一二。
那位被踢碎了门牙的,站起来,嚼着舌头,道:“你们这黑店等着,我们公子来了,今天非拆了这里不可!”
“拆了还不够,还要你,你和你跪下来给我们认错赔罪!”
“你作为主人,纵使手下行凶,还要赔偿我们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