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他被关在这里只是我向他发出的一个信号。”
“这样不太合乎礼仪吧?”
“呵呵呵……”
“上卿,太子,庞有物带到。”牛端道,刚才在大堂上他还有些迷糊,此刻却是明白,这庞有物倘若有罪,自己便是有功之臣,倘若无罪,那这一身伤就是梁犇命人打的,反正圄卒是我的,但是刑徒却是你在管。
“那就带进来吧!”肥义淡淡地看了牛端一眼,牛端的全部心思仿佛呈现在肥义面前,牛端大大咧咧一笑,又戛然而止,他出去对着外边高喝。
“将人带进来!”
“上卿,这是哪里?吾不是都已经交代过了吗?”庞有物经历了昨日的摧残,此刻显得有些奔溃,阎王好送,小鬼难缠,他可算是见着一回小鬼了,自己说自己是大官,那些圄卒打的更欢了,还说打的就是大官,真是宁烦阎王,莫惹小鬼。
“邯郸县县衙。”肥义缓慢道。
“邯郸县!”庞有物失声道,在史馆内,他也参与修筑国史,自然参与过《国律》的变革记录,此时一听邯郸县,抬头惊恐地看着肥义,“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大王的想法,我要见大王!”
“好了,牛端,别在这里看着了,出去吧!”肥义转过头看着依旧在门口的牛端,厉声道。
牛端被这突然的高喝吓一跳,这才察觉自己还在静室,看周围才发现连县令对这里都避之不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称罪,摇头出门。
这邯郸县有何奇特的?那庞有物为何如此怕邯郸县?
他是牛翦的子侄,却也未曾叔伯那里听过关于邯郸县的半点奇特之处,只是当时自己被分到邯郸县之后,叔父脸色很不好看,却是不知为何。
牛端出去,静室内只剩庞有物、肥义和赵章三人,门口卫队统领和一伍守着。
“大王,正在接见秦国相国张仪呢,可没功夫理你一个小小的中士。”肥义摇摇头,继续道:“庞有物,这一切的东西都是自你而起,而你又知道,秘府是大王的禁脔,能接触秘府的就只有你们史馆的人,不知你背后有没有太史官上卿庞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