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别急,什么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他们动手了?他们怎么动手?他们有什么资格动手?现在的他们也配动手?”
黑脸汉子度香万当然是听了个稀里糊涂,云山雾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以及白纸扇他们应该是狗急跳墙了,选择道上混的人最为鄙夷的报官,咱们这些日子闹得动静够大,你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他们报官,说明他们早就知道了咱们逃犯的身份,一直隐忍不发,不到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虽然是下策,破坏了道上的规矩,但确实假借他人之手,可以将咱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不失为一条妙计,不过他们能行此办法,亦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就是要等到他们理亏之后,再痛下杀手,张天胜你的死期到了!”
瞎眼少年张墨侧目看向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所在的河岸码头方向愤恨一句,同时脸上忧色不少。
“先生,咱们既然得到了王英奇姑娘派人送来的消息,您为何一脸苦色?”
黑脸汉子度香万不解道。
“哎,既然是王英奇姑娘如此费尽心思、煞费苦心地送来消息,那说明什么?”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有些担忧道。
“说明什么?王英奇姑娘聪明呗。”
黑脸汉子度香万不假思索道。
“没错,王英奇姑娘确实不俗,可她为何如此费劲周章的这般行事?那就说明她现在的形势可不乐观,极有可能是定陶盐枭白子虚以及其他势力怀疑她的身份,同时怀疑你我的身份,用这个办法来试探咱们和王英奇姑娘的真实身份,看看咱们和她这个假扮我的人是不是有某一种联系,如果有,被人发现,王英奇姑娘必死,如果没有,大家都好,这一招不可谓不不歹毒,好在王英奇他们处理得当,这件事办的漂亮,无形中救了你我和她,能成功化险为夷,也是难为他们了。”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越发的对王英奇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了。
“先生,没看出来啊,王英奇姑娘看上去柔弱,还是个巾帼须眉,但某现在好奇的就是那个字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脸汉子度香万低下头看着小乞丐二赖子在地上写的那个不伦不类的字好奇道。
“你看啊,这个字虽然极其难以辨认,但根据传字人王英奇姑娘这一点分析,肯定是跟咱们两个相关。
结合这一点,这个字就比较容易分析出来了。
你仔细看,外面一个字虽然呈圆形,但在汉字里,像不像一个口字,而里面那个字像不像一个人字,一个人被困在口里,那就是一个囚字,囚乃常用来表示拘禁等意义,而且把这个字告诉咱们现在这两个越狱的囚犯,那就说明有人要来抓咱们进大牢。
由此可以看出,不但有人要来抓咱们,而且抓咱们的人一定就是假扮我的王英奇姑娘,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煞费苦心、费劲周章的把这个字传递给咱们,一来不怕被定陶内定陶盐枭白子虚以及其他势力的人发现。
二来就算是发现了,这个字经过了未央卫尉卫士之手,又经过小乞丐之手,就是咱们这么熟悉王英奇姑娘都不能一下看出,所以就算是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人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