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比卑臣厉害的绣衣使者在,为何陛下非要选卑臣呢?”
郅正自然是不求甚解,一吐心中疑惑。
“这件事始于二十年前,先帝一直在处理七国之乱活下来的遗孤,防止他们再度作乱,当时这件事并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可是这些年,根据绣衣使者密报,大梁山一直存在活人祭祀的情况,愈发严重,寡人下令此事秘而不发,控制在长沙郡以内,故此国内鲜有人知。
本来寡人想利用绣衣使者秘密解决了此事,可是……可是……”
天子刘彻捋着胡子忧愁地看向了房梁顶,幽幽一句:“调查此事的绣衣使者都死了,后续寡人再派绣衣使者进入探查,结果全部被杀,寡人这才想起了你。”
“陛下,此事就交给卑臣,若不破解大梁山邪祟作乱的事情,卑臣永不归家。”
这种有挑战的事情,一下就激发了郅正的斗志,他相信世间是没有邪祟的,即便是有,那也是人为的,存在于人心里的。
“好,寡人现在看见你就烦,心里堵,你即日启程吧。”
“谢陛下!”
郅正领命起身,不想这一遭,原本要行刺天子刘彻,却阴差阳错地升官外放,最让郅正心里爽快的就是天子刘彻答应他可以一直在外地查案,不用再掺和长安城朝堂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天子刘彻眯着眼睛看着郅正自信矫健的步伐和那有些羸弱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
郅正!寡人不杀你,不是因为怕你或者是如何,而是寡人欣赏你的人品和才能,似你这般做官,一心为大汉百姓,寡人还是头一遭遇到。
匈奴不能一日而灭,寡人可以断言,估计未来数十年朝堂要不断对匈奴甚至是更远的地方用兵,而寡人需要你来整顿吏治,一是稳住后方,震慑不臣之心的乱臣贼子,给淮南王刘安这种贼心不死的人不断找麻烦,二是通过你告诉老百姓我大汉朝堂值得他们相信,我刘彻值得他们推崇和拥护。
寡人日后揽尽天下恶名,而这清官、好官的美名就给你了,你不爱钱财,不在乎高官厚禄,这名声就当是寡人报答给你的吧。
寡人说最后一句,你忠心于寡人,为寡人好好办事,稳住大后方,寡人保你一生不死,就如今天,要是心有异志,跟那些乱臣贼子暗中勾结、沆瀣一气的话,哼!下场你是知道的。”
郅正停在门槛前仔细听完,带着轻蔑且调侃地口吻回道:“陛下,我郅正斗的过您吗?天下人斗的过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