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是个胡人。”
“胡人怎么了?这可是大汉朝的天下,反了他了还。”
张子林很是不屑。
“他可不是一般的胡人。”
“孟兄别怕,我家哥哥就是朝廷的官,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胡人不成?打他娘的。”
林三才很是恼火。
孟明举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可在乌骓子雄这一块,哼!只有大嘴巴子。
“兄弟们,打不得。”
“如何打不得?”
“那厮族人多啊。”
“多有如何?能比孟大哥你家族的人还多?”
马六德、张子林、林三才是就在长安的客商,被孟明举邀请而来,不知道本地乌骓子雄的家世背景,所以才敢大言不惭,而老鸨子余柒就在一旁偷笑。
“巧了,比我家族的人多了一千多号人,而且个个粗鲁野蛮,不服管教,一个比一个长得健壮,好勇斗狠,脑袋又极其简单,都是不要命的主,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岁的娃娃,都会使刀子,说跟你玩命,就跟你玩命,为首的乌骓子雄又跟县令颢之茅关系极好。
他的族人本就看我不爽,一直在等机会,我要是去找茬,这不是给他们以口舌吗?
正好给了他们开战的理由。
我孟明举今年四十有六,家财万贯,这还没活够呢,犯不上跟那些不要命的主玩命,那我要是死了,那可就亏大了。
兄弟们听我,算了。”
孟明举无奈叹气,而后将乌骓子雄的家世背景被马六德、张子林、林三才说了一遍后,三人默默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吹嘘。
屋内气氛将到了冰点,各个老实的低头喝闷酒,老鸨子余柒这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