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在得到郅正的亲口承认后,一扫脸上愁容,端起茶杯连喝几口,明显轻松了很多。
“是啊,稼轩兄遭此不公,理当上报朝廷才对啊。”
王玄素疑惑不解,他这种出身微末从未触碰过权利的人怎么能知道郅正一家家道中落受人欺辱的遭遇。
“管他功劳不功劳,能捉拿住真凶,还死者以公平,受冤者以清白,那便够了。”
郅正自感无奈,也许这样说能在朋友面前留些面子。
“稼轩兄雅量。”
王玄素拱手而拜。
“稼轩兄,在法家大贤明机子门下这三年到底是没有白学啊,竟然会得一手审案断狱、勘验尸体、高深推断的奇能啊!”
宁毅一脸羡慕,内心则无波澜,以他的家世无论从什么官职开始做,到最后都能做到大官。
“哪里,哪里,都是雕虫小技啊,不足挂齿。”
郅正自谦道,既然宁毅认为自己所学验尸手段乃是出自法家,他顺水推舟,就不用自己编个谎话去骗他们了。
“不知稼轩兄可否助兄弟一臂之力?”
宁毅拱手恳求道,一脸真诚地看着郅正。
“这……”
郅正不敢贸然答应,犹豫不决。
一是家母有命,不得深交宁毅,不能利用其出仕做官。
二是被县令陈千秋所困,贸然出不得,即便是出,总不能自己脱困,留娘亲和孟浪在家中吧,所以必然要求宁毅将全家带走,如此这般,那就要求宁毅帮忙,一样违背娘亲大人初衷。
宁毅和王玄素看着犹豫不决的样子对视一眼。
“郅兄放心,我宁毅不是那嫉贤妒能、冒功领赏的龌龊小人,如果能助我破案,咱们三兄弟论功行赏,绝不会将功劳据为己有,若违此誓,天地共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