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案发生半月有余,县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案发地点乃是一农夫放羊时,于靠近县城东北的树林中发现,郅正目光坚定,快步而去。
“我说少爷,咱明日才做得那差事,今日见不得尸体也就罢了,为何又要去案发地点,明日再看不成吗?”
孟浪在其后紧跟,嘴里颇有微词。
“案发之地,时间愈久,证据和线索就消失的越多,这都半个月过去了,我可要抓紧时间,若能破了此案,替县令分忧,但愿他能明白我心,日后做官,不再为难。”
郅正明白一厢情愿的想法可能会竹篮打水,但不得不这么做,若以真心照明月,就看明月照不照我心了。
大丈夫洒洒脱脱,他可不想把县令陈千秋和他父亲的仇恨延续下去,此案算上一个契机,能冰释前嫌。
“也罢,也罢,只是小的自幼跟随少爷,却不曾听说少爷学过什么验尸之法啊。”
书童孟浪是跟着郅正长大,只看见过郅正深夜挑灯看书简,却不曾听过会什么验尸之法。
郅正猛地一哆嗦,自觉在孟浪和老卒面前险些说漏了嘴,他是法医穿越而来,在此刻的汉朝,根本没有关于法医的任何着作和书简,心下盘算好,日后不能可再对外如此说。
“噢,少爷我好像以前读过一本关于刑事断狱的书简,也就吹吹牛,哈哈哈哈!”
郅正随便糊弄了一句,孟浪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向郅正:少爷只读圣贤书,何时看过刑狱的书简?怪哉!怪哉!
案发之地不远,郅正和孟浪走了半个时辰不到,行至一处山前茂林,问了问附近农户,根据指点,七绕八拐,钻进树林深处,就见到一处呈人字形被压倒的草。
呼!
一阵阴风刮过,发出怪声。
咔嗤!
老树折枝,吓的书童孟浪直往郅正怀里钻。
“你这是作甚,快快让开!”
郅正无奈叹息,赶紧推开了鬼迷溜眼、疑神疑鬼的孟浪。
“少爷,你有没有感觉到天好像都变黑了,是不是那无头之人作祟,要害你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