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人言及,该相逢时自相逢。说不定是百年后,说不定就在明日。姑娘不必去猜测他是谁,总有一日,你们会相见的,许是今生,也许是来世。”
男童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爷爷,怎么也没听懂爷爷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一会前生百年,一会今世明日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陶紫鸢有些失神,她总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无形之中将自己前面的路拉到了一个方向。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他是谁。
记忆中好像缺失了什么一般,无法探寻找回。
陶紫鸢回过神,老人碗里的酒已经见了底,正准备拉着小孙子离开酒摊,陶紫鸢起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只是道了一句,“老人家,一路小心。”
老人倒是没有充耳不闻,却是笑着道,“有些事情人力是无法阻止改变的,所以就算是姑娘整日忧心忡忡,那一天也不会早点到来,反而累及了自己的气运,不好,不好。”
老人摇着头拉着孙子离开了酒摊,再没有回头。
男童回头和身后的大姐姐招了招手,陶紫鸢抬起手目送着两个人沿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离去。
行修走到陶紫鸢身旁,问了一句,“夫人,那个老头是谁?”
陶紫鸢轻蹙着眉头道,“姓谢,背着一个读到了人间的儒圣境界,没有几个人了。”
行修还没想到,一边的赤霞先一步惊诧的看向那老人离开的方向。
此人正是当世有名的儒圣谢书匣。
再看向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陶紫鸢,赤霞不禁想起了老人方才的那句话。
贵则贵矣,遇木则伤,遇土则兴,遇火则孤,遇水则王,遇金则亡。
这,是在说那个女子吗?
用过了饭,几个人离开了酒摊,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