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班的同学们齐声应好。
张老师讲出一句“解散”,七十多名学生立刻涌向了四面八方。
林知夏拽住江逾白的书包带子:“我们去玩过山车吧,江逾白!”
沈负暄跟在江逾白的背后,附和道:“过山车好玩,我们先去玩过山车,再去玩跳楼机!”
江逾白回头看了一眼沈负暄。在江逾白的印象中,沈负暄的身体素质不算很好,每一次的一千米体育测试结束之后,沈负暄都会像一张面饼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既然如此,沈负暄为什么敢玩过山车,还敢玩跳楼机?
江逾白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过山车。
车上坐满了一群成年游客。他们扯着嗓子,放声尖叫,脸上带着害怕又惶恐的表情,这让江逾白不由自主地思索起来,如果他自己也在坐车时流露出一丝紧张,头发被狂风吹得乱七八糟,那他在林知夏心目中的形象……可能会大打折扣,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他推拒道:“我不玩过山车。”
简洁有力的拒绝,包含了他的诸多考量。
段启言却像一条疯狗般跑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喂,你们几个,跟我去玩过山车吧?”
两年初中生活的磨砺,让段启言完全忘记了昔日的“师范附小第一战神”。他不再是那个孤傲、独特、自力更生的第一战神,他彻彻底底地融入了集体,平常下课去男厕所都要找人结伴,更何况是坐过山车呢?
他充满期待地搂住江逾白的肩膀:“江逾白,咱俩一起去玩呗?”
江逾白正准备一口回绝,却见林知夏和沈负暄已经买完了票,走向了过山车的检票口。江逾白的胜负欲立即被点燃,恰如熊熊大火一般燃烧。他不甘落后,转变态度说:“可以。”
段启言又问:“喂,江逾白,你害不害怕坐过山车?”
江逾白嗤笑一声:“我恨不得天天坐。”
“走!”段启言兴奋地高喊道。
江逾白赶上了林知夏的同趟列车。排队检票前,他问林知夏:“你恐高吗?”
林知夏摇头。随后,她反问他:“你猜,坐过山车的时候,是前排比较刺激,还是后排比较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