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那天,他第一回见, 就认出人来了。
虽然灯光不甚明亮, 但贺铭遥那张脸, 只要是看过财经新闻,一般人都没法认错。特别是人在江城,贺家作为江城首富,知名度还是够高。
奚苒咬了下唇。
垂眸。
贺铭遥在上学时,作为贺家直系少爷,确实有被人戏称过“太子爷”。太子可以有很多个,谋权篡位、兄弟阋墙,但最终赢家只会有一个。
他在旁人虎视眈眈目光中、杀出一条血路,全盘接手贺氏之后,就没再被叫过“太子爷”了。
若是没有闹离婚,奚苒肚子里这个宝宝,可能就会是贺家新一任“太子爷”。
人生唏嘘。
想来,许多事,都难免离谱。
……
奚苒没有回答,周远笑了笑,表情看起来难得有些尴尬。
汽车又开了二十来分钟。
在一家私房菜馆门口停下。
周远熟门熟路,将车钥匙交给门童,下车,带奚苒七弯八绕地往里走。
店门外看起来普普通通,里头却别有洞天。
老板似是在小独栋里面建了个完整中式庭院,亭台楼阁样样俱全,虽然面积有限,都是迷你版,但韵味十足,食客走在回廊里,还能听到小桥流水声。
任凭奚苒多少烦恼缠身,在这般画面里,眼神也难免被古韵吸引,少了几分郁郁寡欢。
周远要了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