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灼的眼角眉梢都闪烁着兴味的冷笑,显然对这一场十分期待,刚一说完,就发现身边的小姑娘不见了。
季烟跑进了马厩里,找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地方,低头整理了一下,然后靠着睡了。
殷雪灼:“……”
你就这么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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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真的是为了睡觉,不惜一切了。
也不管衣服会弄脏,反正殷雪灼给她的小储物袋里还有很多各种款式的衣服,也不怕马厩闻起来有点臭,反而睡着了就什么都闻不到了……季烟连多迈几步找个更好的地方都懒得做,说睡就睡,十分干脆。
殷雪灼都比她爱干净,床上可以搂着她一起瘫着,马厩……他做不到。
大魔头又嫌弃又没有办法,在女朋友和爱干净之间纠结了好久好久,仿佛面对着人生的第一道大坎。
僵着脸定定望了她许久,最后选择了隐身。
他撂挑子不干了。
季烟安安心心地睡了好久,一般的风吹草动吵不醒她,只是到了后半夜,她被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
是很多人站在院子里,齐声喊着“见过长老”,吓得季烟一个激灵,惊醒了。
她抱膝坐着没动,表情呆呆的,显然是瞌睡还没醒。
马厩外,一群人站在月色之下,一个男子被人簇拥着,冷冷道:“没想到韶白如此警惕,居然一直将挽秋剑带在身上,即使中了幻境,也没有机会得手。”
咦?挽秋剑?
季烟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好像误打误撞地,真的等来了幕后黑手?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憨批,冒充殷雪灼玩这么一出。
季烟悄悄从马厩边探出一对漆黑的眸子,视线落在其中一个人相貌颇为俊朗的男子身上。
腰间是昆宁派的腰牌,她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