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的眼镜片厚的跟鞋底似的，而且刘海几乎快到眉毛下面了，她怎么可能看到这么复杂的情绪呢？
片刻，林初一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微信上的问题，为什么要把你的票投给傅霆。”
沈瓷不明所以：“啊？”
她一琢磨，觉得林初一不会因为这件事在闹别扭吧？瞬间笑了出来。
林初一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抿着唇，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别过脸，不看她，睫毛轻动：“你说你喜欢林云初的。”
沈瓷挠挠头，就把昨天和傅霆那件事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林初一原本还有点气恼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沈瓷见状，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啊？”
“没什么。”林初一把书包里的课本拿出来，沈瓷却往他桌上放了个笔记本。
林初一眨眨眼，狐疑。
沈瓷解释道：“这是你在微信上问我的问题，我本来昨天就写好了想拍照给你发过去的，但是你好像把我拉黑了。”
林初一没想到沈瓷这么细心，随后低低一嗯，好像有点羞涩的不安。
“我不太会玩手机，昨天看你好久没回复……”
沈瓷很大度，完全没计较这件事，给了林初一台阶下：“拿给我看看，我教你怎么做，下次你有不会的问题可以给我发个视频通话，这样我就能及时回复你了。”
林初一扬了扬唇角，睫毛颤颤，镜片下的眼神一派清明。
他忽然觉得心情变好了点。
一上午结束，林初一甚至还主动问沈瓷可不可以带自己去食堂吃午餐。
盛京高中的食堂一共有三楼，每层的菜品不同，价格也不同，一楼是自助餐，二楼则是更为精致的美食，还有各类甜品和奶茶之类的。顶楼基本上是学校那些少爷小姐们聚餐的地方，与其说是餐厅，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下午茶休息区。
沈瓷和林初一从窗口那里端着自助餐走出来，正在找着座位。
一层的饭菜好吃，价格又合理，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这里的学生最多，人挤人的餐厅内，沈瓷小心地避开人群，林初一就跟在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