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看了看缠满绷带的伤口,隐隐作痛,这便是永恒的无法磨灭的疤痕,可是这道疤痕也足够让萧佑庭愧疚一辈子。
而那黑衣人……为何他总是觉得如此熟悉。
莫欢差人去请刘木柏,自己也去通知皇帝与晚妃,殿中很快便只剩下那名面色微红的女子一人伺候,她再一次到了一杯清水递了过来:“王爷请喝水。”
萧亦寒慵懒地斜倚在床榻之上,目光炯炯地盯住她不放,结果杯子的刹那碰触到了她的手背,她当下便一惊,以最快的速度后退了几步。
“怎么?你是很怕我么?”萧亦寒仰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朝女子的方向递了过去,她有些迟疑地迈出了步子,可是却又不敢接近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
她微微抬起头,贝齿紧紧地咬住嘴唇,低声回应道:“奴婢……不怕……”说是不怕,声音却禁不住已经有些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萧亦寒突然对眼前的娇弱小宫女提起了莫大的兴趣。
她依旧迟疑地望了望他,在确定他没有任何恶意的时候才温声道:“奴婢名唤朝颜。”
“嗯!是个好名字,就如同你的人一般美丽有朝气。”他的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萧佑庭不是忙着要帮他做媒么?光一个傅明悦又怎么够呢?
朝颜方准备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听他如此一说,更是羞红了脸颊,伸出的手不知不觉放了下去。
他的笑意渐浓:“看来,你还是很怕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他真的长了一副登徒子的模样么?使得所有晚清宫的女子见了他都如此退避三舍。
“奴婢……没有……”她试探地向前走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纤纤小手便被他紧紧握住。
他的眸子幽深如秋潭,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深刻地说道:“本王倒是很喜欢你呢!”
就在此时,萧佑庭带着凌忆晚以及刘木柏进入,眼前的一幕也正好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萧亦寒暗暗浅笑,时间把握地刚刚好。
朝颜慌忙抽回自己的手,跪地请安,萧亦寒却是笑意浅浅地望着萧佑庭说道:“臣如今没有办法下床,还请皇上饶恕臣不能够跪地请安之罪。”
凌忆晚对于方才所看到的一幕倒也不觉得惊诧,知识冷冷地瞪着萧亦寒,那一晚他带给她的耻辱依旧历历在目,她没办法与皇上诉说,也只能够在暗夜无人之际一人默默地舔舐伤口,这样的恨意已经彻骨。萧亦寒一抬首便对上那双冷色的杏眸,他微微一怔,心头涌上万般的无奈。
萧佑庭似乎很乐于看到方才的一幕,他爽朗一笑:“皇兄莫非喜欢朝颜么?”
萧亦寒瞥了朝颜一眼,如实地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美人,臣自然是喜欢的。”
萧佑庭的眼角闪现一抹高深莫测地笑意,暗暗地回首望了望凌忆晚之后才爽朗一笑:“朝颜,你好生伺候着王爷,等王爷的伤痊愈之后你便与新王妃一起入新建完毕的信阳王府吧!”
朝颜似乎是有些迟疑,抬首的瞬间眼中漾满了万千思绪,但是最终还是盈盈一拜:“奴婢多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