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德平日里是最了解萧佑庭的人,此时此刻会说出如此*至于定是为了引蛇出洞,于是很配合地说道:“自古帝王都是佳丽三千,这玉隐姑娘也甚是标志……皇上……”
“暂时不可,朕可是害怕里面那位打翻醋坛子呢!”说罢便大笑着离去。
玉隐痴痴地望着那一抹颀长的身影,从未想过这等好事居然马上就要降临在她的身上。
水榭歌台,亭台楼阁,丝竹之声仿佛自遥远的云端传来,立于碧水之上的凉亭的明黄色薄纱随着微风翻飞在暮春的御花园中,里面隐隐映出一抹端坐着的挺拔身影。
“皇上!您看……”萧佑庭身侧的李仁德指了指不远处端坐着的以为略施粉黛的女子说道:“那位便是晚妃娘娘的姐姐凌怀冰了。”他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凌相之心人尽皆知,若
是今次不选这位凌小姐入宫,怕是日后……”
“要选,自然是要选进宫的。”萧佑庭淡淡地望着凌怀冰,所幸距离并不很远,所以依稀可以看见她的眉眼之处与忆晚十分相似,只是她仿佛娇纵惯了,身边的女子与她搭话她皆是不理不睬一副高
高在上的模样,更谈不上忆晚的那份恬淡如兰的气质了,同为凌家的女儿,在她的身上也只不过是有着忆晚的一点点影子罢了,若没有这些,在他的眼里他便什么都不是。
李仁德见皇上似乎有些不以为意,便接着介绍其余的女子:“皇上,那一位是刑部尚书穆靖安之女,芳名景瑢。”
萧佑庭顺着李仁德手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高雅出尘的绝色容颜,她表情淡然置身于杨柳之间,白衣娉婷、纤尘不染,冷清秀美的面孔高贵如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对于一旁的事物显得
漠不关心,那样的美在众多女子中显得脱俗雅致。
就如忆晚那般。
“穆景瑢……”穆靖安的女儿,穆靖安是朝中少有的人才之一,为人孤傲,忠君爱国,在朝堂之上一直与凌远之持相反意见,看得出来,凌远之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他也并不屑于与凌远之党羽
有何瓜葛。
“留下!”萧佑庭瞥了李仁德一眼,李仁德会意地在一边的案几上开始记录。
记录完毕之后他又指了指凌怀冰身边的女子道:“那位是李慕李大人之女,芳名淑宛。”
只见李淑宛一边和身边的女子说话,一边不停地朝着凉亭的方向望过来,那眼中的热切之情溢于言表,恨不能钻进凉亭之中。
萧佑庭不屑万分不屑地冷哼一声:“庸脂俗粉,果然是李慕的女儿。”
“那皇上的意思是……”李仁德正准备将她的名字划去之时只听见萧佑庭冷笑的声音:“留下,朕的身边也需要这样的庸脂俗粉。”
“是!”李仁德方放下手中的朱砂笔,便听见凉亭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皇上,臣……可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