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用你那低贱的嘴巴回话了?”凌怀冰坐在她的身上,双手叉腰,她凌忆晚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把自己的身份放在了凌家小姐的位置之上,看看爹爹对她的态度便可以了解她的身份地位
,在凌家她低微得甚至比不上一个最下等的丫鬟。
她凌怀冰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有先生教写字念诗,爹爹说了将来她是要当皇后的人,爹爹也说了当了皇后就可以母仪天下……可是她凌忆晚呢?过得生活比不上凌家的那几条狗……
“啊呀!你这个贱丫头皮又开始痒了,居然敢欺负大小姐这娇贵的千金之躯。”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凌忆晚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安静地望着湛蓝的天空,春日的阳光明媚地洒满大地,但是她的心却是冰冷的,突然开始想念娘,如果她有娘,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了
呢?偶尔有一两只小鸟在头顶飞过,她渴盼着自己可以如小鸟一般自由飞翔在空中,无拘无束。
“小姐,您没事吧!”来人是凌怀冰的奶娘,她小心翼翼地将凌怀冰扶起,之后便重重地朝着凌忆晚的腹部踢了一脚,这贱丫头的骨头硬得很,多踢几下也无妨。
凌怀冰狼狈地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蔑地望着躺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凌忆晚:“贱丫头,方才不是很有力气打我的吗?”
“小姐,老奴先送您回房,过会老奴再来帮您收拾这贱丫头!”奶娘看着凌怀冰的神情立即变得笑意吟吟谄媚至极。
凌怀冰冷声一哼,在奶娘的搀扶之下离去,只留下凌忆晚一人,她许久都不曾动过,心好像已经麻木,那么重的一脚踹在自己的腹部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感觉,她侧首望见那只鸡腿安静地躺在
身边,顿时没有丝毫地犹豫,也顾不得鸡腿和手有多脏,拿起鸡腿便往嘴里塞,她饿了,她真的很饿了。
第一次,她感到鸡腿是如此美味;第一次,她感到胃是如此地充实;也是第一次,她感到如此的得意,因为她看到了凌怀冰气到快要冒烟。
吃完鸡腿,她大大地打了一个饱嗝,这就是充实的感觉,就算即将到来的是暴风雨她也觉得此刻的满足很珍贵。
“贱丫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欺负尊贵的小姐。”奶娘的手中执着一根细竹棍,在凌忆晚看来,这根细竹棍太眼熟了,身上所有疼痛和耻辱的印记似乎都是拜它所赐。
她没有跑,只是冷眼望着奶娘肥胖的身躯越走越近,当细竹棍当头而下之际,她以最快的速度握住,杏目直瞪着奶娘凶狠的脸庞,从今天开始她要学会生存,学会保护自己,学会折磨曾经折磨过她
的人。
乘着奶娘分神的片刻她迅速将竹棍夺了过来,手执着竹棍向着奶娘的方向却是迟迟没有下手,她犹豫着,这本不是她想要的,同时也知道一旦打下去的后果会是如何,她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的……
奶娘横着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量她也没有那个胆量打下去,她是看穿了凌忆晚的心思,同时也知道这贱丫头怕的是什么,她无法预料将会有怎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