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试试!”小彤轻语,也不再看那客人一眼,抱了小妍上楼。
“什么?”东丽看着小彤,“他说要替你赎身?”伸指戳了戳小彤额头,“你赎什么身?你是生在这赏秋阁的,这赏秋阁迟早是你的,你还去哪里?”
“可我不想一辈子在这里!”小彤皱眉,直视着东丽,“更不愿像你一样,一辈子在这里当个婊子!”
“你……!”东丽闻得小彤说出“婊子”二字,只气的浑身发抖,手指抖抖的指了小彤,“你娘不当婊子,哪来的你?”咬了牙,狠声大骂,“你让那姓董的死了这条心,不管是你,还是一方,他都休想!”转了身,开了房门,推小彤出去,“还有,你抱的那个,迟早也如你一般!”心中愤愤,“?”的一声,将门撞上。
“又与你何干?”小彤怔怔的立在门外,垂了头,问着怀中的婴儿,见婴儿小嘴一咧,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却又不禁苦笑。“若是留在此处,你便真与我一般了!”轻轻叹了口气,举起婴儿亲了亲,转身下楼。
“小彤!”刚拐至楼角,被那姓董的客人一把拉住,“东丽怎么说?”
“她说,不管是我,还是一方,你都休想!”小彤轻语,唇角掠过一抹苦涩,“还说,我抱的这个,迟早也是一般。”轻声说罢,不再多语,绕过那客人,回后院去了。
“休想?”那客人满脸失望,呆立半响,仰头向楼上瞅得一眼,只觉甚是无力,寻把椅子,慢慢坐下。
陈青烨在兵寨守得几日,想到蒙空子的身手,竟是胆寒,终究寻得个由头,住进赏秋阁。本欲小晴来服侍,却说病了,唤来见时,果是脸色灰白,也只得罢了。日日只寻了一方、小彤逗乐。
方住得三日,那日临近午时,陈青烨正自楼上下来,“爷!”一个兵勇自楼下迎上,“方才,有一队人进了风城!”
“此事也来报我?”陈青烨皱眉,越过兵勇,向门外行去。
“爷!”兵勇一顿,又追上两步,“只那队人来报,说路上被劫去一人。”
“什么?”陈青烨一惊,“何不早说?如何劫得一人?”回身拉了兵勇前襟喝问。
“与那凶徒一般手法,只将人制住,挟了自山崖处逃了!”兵勇忙答。
“走!”陈青烨跺得跺脚,向门外奔去。“可曾派人报殇大人处?”
“已着人去了!”兵勇跟在身后跑,“这会儿想来还未曾到得。”
“叫那报案的人来!”陈青烨迭声吩咐,“命人于我备马。”兵勇领命去了。
“总爷,便……便是这里!”那报案之人惊魂未定,随在陈青烨身后行至风城外山口处。“那人将我家少爷挟了,跃上那山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