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游荡在街头,他大口呵着气,看着白雾飘远。
冬日的夜风吹动他的头发,那些还湿漉漉的头发上面,渐渐挂满了冰晶,这让他变成了一只行走的巨型铃铛,让一切跟踪都变得不可能了。
他坐在街边一张空荡荡的长椅上,用双手仔细地清除着头发上那些细小的冰溜子。
忽然间他又一次烦躁起来,他一跃而起,抢过一个路人的背包,用力抡远。
接下来又摘下另一个路人的帽子,扬手扔掉。
人们尖叫着,躲避着。
他愈来愈亢奋,不停重复着让附属物和主人分离的游戏,直到一只警棍顶在了他的腰部。
……
过了一段时间,陈瑶去看他。
护士警告她说,这个病人有很强的攻击性。
陈瑶瞪大眼睛告诉护士:“他不会攻击我。”
陈瑶见到了他,他被剃了光头,倒显得精神了不少。
只是他的姿态很是怪异,他的双手抱着膀子,这让他看起来充满戒备。
他说:“你来了?”
陈瑶点点头。
他又说:“这屋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真是不好意思。”
陈瑶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