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思考变得异常困难。
刘泽超试图躲闪,脖颈以下却无一处可动。
最后,看着杨萍萍的脸越靠越近,他只得斗胆问道:“她是谁,我是说,问句里的她,指的是……”
一声可憎的咆哮:“你在装傻——”后面接连着一串难以入耳的屎尿屁脏话,给刘泽超造成了精神震荡。
随即,杨萍萍把他连着椅子掀倒在地,额头被砸出了肿包。
刘泽超说他哭得很惨,杨萍萍把他拉扯起来,又问了一遍:“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他歇斯底里地反抗,“我!不!知!我不,不,不知道……”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在第二天的时候,刘泽超总算是明白了问题的意思,和杨萍萍要找丑女皇的原因——要命的是,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丑女皇已经死了,没错,但只怕如实说出来,失控的杨萍萍会像张鹰一样,“爱屋及乌”地把自己给杀了。
刘泽超想到了这一点,闭口拖延,至少还能赚得一丝活路。
三天下来,刘泽超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伤口的剧痛,和心灵的折磨。
在这期间,有值得一说的两点:首先,是个奇怪的现象,总共出现了三次,哪一次都大同小异。
大概意思,杨萍萍前一秒还在面目狰狞地拷打着,突然就停住了,脸上绽放出类似于“慈母笑”的表情。
她会蹲下来,爱抚着刘泽超的脸颊,一边含笑一边发抖,然后说出一连串发音类似于俄语,却又不是俄语的句子。
每次,还没等刘泽超反应过来,杨萍萍就会恢复原状,眼神迷离半晌,摸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什么。
最后,又加倍凶狠地拷问他,似乎愈发确定刘泽超和丑女皇的关系之特殊……
还有值得说的一点:到了拷打的最后,刘泽超开始出现幻觉……
我的理解,也可以称之为“噩梦”——他说,他梦见一个老人,抱着一团天蓝色的襁褓,在一间硕大空旷的房间里发呆。
还有一个样貌模糊的瘦高怪物,在房间里面很快地转圈,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