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城南的一条小路上,两个夜路回家的女孩被打伤。
一个轻伤,另一个严重到内脏渗血,几乎毁了容,至今还在昏迷状态中。
轻伤的女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无法很好的表述当时的情景,和嫌疑人的样貌。
只说“那是一个怪物,很高很大,浑身还有臭味,我无法形容它”。
重点是,那条袭击发生的路段,距离刘泽超家不过一个街区而已。
说完,顾警官披上夹克,疾步越过我们,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我问。
“虽然说起来有点蠢。”他边说边消失在那扇白漆的门外,“我得去确认一下,确认她的骨骸还在这里。”
恐怖开始蔓延。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了……不不不,不是丑女皇,而是一个老人。
他坐在一个空旷的房子中间,双手持怀抱状,至于抱的是什么东西,我混沌地看不清楚。
老人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呆呆的,像是帕金森患者。
而真正使之成为噩梦的,是一种感觉。
我感觉这空旷,只有一把椅子的房间里,除了我和老人之外,还有什么东西也在。
就像是在漆黑的楼梯上,被披头散发的鬼追着跑,跑到五楼的家门口,手忙脚乱地开锁,却要命地对不准锁芯……
怎么也对不准,越着急越对不准……
这种马上就要被抓住,逃脱的希望却像泥鳅,不断从手中滑脱的无力感,肾上腺素飙升的恐惧,同样出现在梦中的大房间里。
没有具象的追赶者,我却只觉得会被什么给抓住,莫名地战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