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超开始给张鹰辩护,“是因为我不停问他,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他说这些是为了回答我,他自己也很受罪,在说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毕竟,张鹰,他也是受害者呀。”
“如果我是你,我宁愿不去知道这一切。”
“我也是。”他垂下头,“但已经这样了,又能怎么办呢?”
“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我得换个地方静静。”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便问出了口:“那个……丑女皇……警方还是没有抓到她吗?这么多年?”
“没有,没抓到。”他回答,语气不是很确定。
我看着他微微抖动的双肩,衬着后面的一排酒瓶,整幅画面都在向我传递一种彻底的“被击溃“。
“你应该想开一点,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张鹰没有恶意,他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沉沦的,而是……”
“不光是这些。”
刘泽超又跌回沙发垫里,用手抚着自己嘴角上的一个点,像是在触碰一颗不存在的痣,“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什么?”
“我是一个怪物。”他再次说道,“我真为自己感到恶心。”
刘泽超告诉我,四年前,也就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他到整容科去点掉了一颗痣。
很大的痣,就在嘴角右上方,不到鼻头的位置。
那颗痣不但面积大,还向外凸出,形象着实不好,在找工作前,他毅然决然地动了激光手术。
我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我们是两年前认识的。
重点是,按照张鹰的描述,在丑女皇的脸上,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颗同样硕大突出的黑痣。
“巧合吧?”我不敢想下去,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