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赌气般地躺到床上,饭也不吃了。
一方面也是吃不下。
躺在硬板的木床上,秦天娇在自艾自怜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发现自己的胃不疼了,只有那残存的异物感,她心中侥幸:起码再怎么说,不用费劲去医院了。
那真是奇怪的一段日子,秦天娇感觉自己的脑子坏了,在胃终于好转的当间。
有点像是半梦半醒,迷糊的不得了,干什么事都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
譬如,去菜场买菜,看着农民摆在地上的圆茄子,就想起了前面在大百货一见倾心的手提包。
想得停不下来,拎着菜往回走,禁不住觉得,每个过路的女人,不论年龄,全都背着那款一模一样的包包。
又譬如,晚上烧开水灌热水壶,正对着桌台,总觉得余光里有一个影子,就立在鞋柜上。
好像就是那款深蓝色的手提包……她意识到幻觉严重了,使劲摇晃脑袋,结果视野是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热水偏位,顺着桌台溅到自己的衣服上,好不狼狈。
“都是手提包……”若宁好像抓住了重点。
天骄模样枯槁地点了点头。
没错,都是手提包,那些天,天骄自己也发现了这个规律:都是手提包。
那款中意却买不起的蓝色手提包,不管干什么,总能由各种方式联想到它。
她担心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帕金森的前兆?
同时,被忽略的是,胃也越来越沉,像是怀了一个不该有的恶魔。
就在崇明岛归来的第十一天,接若宁电话的第六天,天骄的胃又开始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