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母性是原始,且强大的,就像是一个万用表,成功探测到了危险,也让李若宁下意识地支开女儿,独自面对危险。
我想后者,才是“母性感应”存在的究极理由吧?
是,张医师说得对,不只是人,这跟自然界的物种延续有关,往大了说。
若宁来过这里,几个月前,她和张姝被邀请到这里吃晚饭。
现在想想,自打从崇明岛旅游回来,天骄发了一通烧,就再也没邀请过她们了。
明明还是八月,天这么快就黑了,着实有些诡异。
还好这个小村的氛围热闹,几个孩子在摸黑玩耍着,几个平房的院子里,几桌大人在吆喝着打麻将。
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在一块巨大的石墩旁,站得像跟柱子。
那石墩,若宁清楚地记得,是一个参照物。
石墩过去两户人家,就是天骄住的地方。
那栋房子算是村子里最矮小的,和天骄高大的身材着实不搭。
若宁想着,心情忐忑地摁了门铃。
一分钟后,天骄出现在门口,对不速之客的到来,没有太多的惊讶:“你呀。”她吱声道。
若宁听得惊心不已。
就像是声带损坏了,或者说,是她的东北口音生了绝症,不再标准了,不三不四,乍一听就好像中原地区的一种方言。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电话里,我很担心。”若宁不连贯地解释道。
天骄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道:“你确定要进来?”
“你说话怎么了?就像……”
“就像得了瘟疫,是吧?”
天骄笑,笑得惨绝,“是,我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