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假设:赌贩把赌品装进“大小鬼”朝上的扑克牌盒里,藏匿在小小的杂货店。
因为杂货店的柜台是封闭式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人乱拿。
潘斌海不知哪次对西蒙提了一句“大小鬼的盒子里装货”,西蒙便把那个藏有字条的娃娃也称之为“鬼”。
因为在她的眼里,不管是大小鬼朝上的扑克牌,还是鬼公主,他们的功能相似,都是“混在常规物品里的重要目标”,也可以说是“鸽群中的猫”。
有时候,外国人对中文语境的诠释,就是有些奇怪的。
我从前也切身体验过,真的会让人无法理解——
譬如,西蒙对于“鬼”字的误解,她叫那个娃娃鬼公主,在一对一上课的时候,学生潘晓自然也开始这么叫它。
最后,利用反推法,因为西蒙确实叫那个娃娃“鬼公主”,所以大小鬼朝上的扑克牌盒里确实有……
在那样的盒子里,若是采集真空包装,难怪搜赌犬也闻不出来。
这个反推,跟我“凝视摆有扑克牌的货架,惹来杀生之祸“这件事,有互相论证与加强的效应。
综上,我称这部分为“妄想”,荒谬且疯狂。
它解释了我被追杀,和潘晓叫娃娃“鬼”的原因,太荒谬了……
幸好的是,不管它的对错与否,都不会对我们最后半小时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
对于这个直接逼问西蒙的计划,我们只需要知道,她是偷赌者,跟赌贩并没有直接的瓜葛,所以直接的逼问并不会打草惊蛇。
而且,身为偷赌者,如果西蒙知道制赌点的确切位置,她不会像那些吭哧瘪肚的赌贩和当事人,而是毫不留情地说出来,因为她是局外人。
“棉花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