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网日的当天一早,我终于打通了胡警官办公室的座机:保存在通话记录里,这是我对他唯一的联系方式。
“哪位?”
“是我,胡警官。”
“你打了二十几通电话,从凌晨两点开始。”胡警官唏嘘道,与其说是唏嘘,语气更像是在阐述事实,“你说大半夜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人呢?”
“我没有你们其他的联系方式了。”
“那你可以打辖区报警电话呐,怎么会没有。”
“我是说你和韩警官。”
他不吭声了。
我问道:“那张西蒙老师的名片,你们还留着吧?”
“什么……哦,那个名片啊!”他想了一会,“不清楚,应该在老韩那里吧?”
“他没扔吧。”
“这我真不清楚。”
“找到它,拍张照,微信发给我,就是我这个手机号码。”
“等等,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还有,你们得马上去查一些监控。两年前的监控,现在就去做,应该来得及。”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发现,但我想到了一些东西。”我说,“仍然有机会在时限之前找到制赌点,有些风险,不过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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