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搞砸了。
如果不是兰道夫的指令,他更倾向于把车停下,再用手枪解决对方。
一切发生于毫秒之间,兰道夫的嘴里发出类似于兴奋的哼唧。
奔驰像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横扎进还没开花的浓密油菜田。
窗前的视野立刻被层叠的油菜秧盖住,皮埃尔踩下刹车,引擎发出不爽的抗议,又滑行了好长一段,才慢慢地停下来。
“他躲开了。”兰道夫说。
“躲开了?”
他的心一沉,“我觉得撞到了呀。”
“那是一块石墩。”
“我操他……”本.皮埃尔抽出手枪,打开车门,从那东倒西歪的作物里挤出来。
兰道夫紧随其后。
他们匆匆又细致地查看了一番,没有看见尸体。
“那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
皮埃尔屏住呼吸,环顾四周茂密的油菜秧,有一种危险的预兆。
对于他的职业来说,这种预兆往往容易演变成最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