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较年长的那位警官重复我所描述的。
“制住了吗?”
“才怪!”我回答,心里有些气愤,看现在,沦落至此的境地,像是制住了吗?
“他像是害怕了,开始胡乱地挥刀,想要从玄关门逃走。”
就在他即将冲出卧室,进入客厅之际,跟狼狈下床的姚静撞了满怀。
一开始我没有看清,因为没有戴隐形眼镜。
后来行凶者不动了,只是那么愣愣地看着姚静,看着她的小腹流出血来。
我终于制住了他。
漫长的、杀人般的例行公事。
两位年龄相仿的男警官,一个姓胡,一个姓韩。
胡警官相较年轻,微胖圆润,而韩警官则副猴腮鹰眼的凶样。
他们从“我远道而来的目的”开始问起,一直问到“是否亲眼看到那把刀,是行凶者主动捅进被害人身体的”……
他们知道的越来越多,而我却越发地被蒙在鼓里。
“你怎么知道他是冲你来的?”
“因为……”我详尽地回答着,回荡在失去耐性的边缘,总觉得他们心里有鬼。
或许不该这么说,就是……掌握什么重要的,我不知道的事?
这样说比较恰当,对此我十分困惑。
是的,就在他们问起我“去张汉的杂货店干什么”的时候,我的困感到了极点,以至于直接跳了起来:“你们怎么知道,我去过那个杂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