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高层底下,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我们私下达成了共识。
没错,要不就太赤果果了。
我们留了底牌,虽不知会有何用——
警方果真不愿意跟我们分享任何东西。
这让我在往后的几年里一再假设:会不会是什么超级阴谋?牵扯到常人无权窥探的角落?
五天后,警方在城镇周报上发表声明:
大概意思,就是竖笛女孩,早恋女孩的案子调查清楚了。
非人为,而是一群野生的老鼠。
不过居民同志大可不必担心,因为他们妥善地处理了威胁,可以保证,街区安全了,不再有任何隐患。
他们没有提及鼠怪,没有提及程瑶所遭遇的,甚至都没有提到“鼠王”的字眼。
这很奇怪,我和程瑶就像是做了一场虚假的噩梦,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爸爸和韩警官,不让我们把事情说出去。
“这是对你们好。”爸爸如是说。
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生活还要继续,或者说,必要继续。
但那不是虚假的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恐怖。
不管是那阴森混黑的后背,还是那双腥红眼睛,短暂地摧毁了我的世界观……
又或是最后的最后,它血肉模糊地喊出程瑶的名字……
就像是带病生存,至少对我来说,这个世界破了,破了一个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