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陈建兵的坦白,你猜怎么着?他目睹了竖笛女孩被鼠王咬死。那不是你说的那个东西,就是一群老鼠。那家伙说它们的个头还没有他自己蓄养的大呢,巴掌不到,怎么可能是一个跟床头柜那么高的怪物?”
“啊?”
程瑶瞪大眼睛,看着我,“那分明就是一样的月牙,伤口,不是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是鼠王也没错,那东西可能就混在它们里面,和它们缠在一起……它也有尾巴……”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但都这种时候了,陈建兵没理由在这种小事上说谎。”
那八九只老鼠个头一样,都不大,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像你说的,程瑶……”
“不可能。”她咬着牙回我,“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凉亭外、外面的。”
她指的是我右肩难耐的灼烧感。
“终究只是,感觉而已。也可能是我太紧张……”
我之前没有考虑到这点,是啊,如果程瑶说的都是胡话,那被注视的灼烧感又算什么呢?
它可是切切实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直到现在,还残存着一丝恶心的感觉。
程瑶狠狠地瞪着我,“你自己跟我说的……你跟我说的……”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渐渐地,让我有了一种“颜面扫地”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们的16岁会不会这样,我只说我自己——
16岁的少年,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显然是没有准备好的。
就譬如现在,我感觉这事儿一塌糊涂。
横竖碰壁,乱七八糟,便有一般怒气冲上心头。
“你喜欢我吧?”我略带攻击性地问。
“什么?”她吓了一跳,像是我说中了。
“所以你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对吧?借着一系列离奇的惨剧,编造出一段过去,一段恕我直言,很恶心,亏你想得出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