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白泽自己都没有认知到这个行为背后的原因,但它确实是这个原因。
我得快点说点什么才行,不管怎么样,在想出办法之前,把时间继续拖下去。
“喂你,千万别做傻事啊。”我生硬地尝试道,表现得就像是“心理咨询师”的反义词。
没办法,实话说,我现在的大脑仍处于十分混沌的状态。
万恶的酒精作用。
但好歹是被逼醒了不少。
“白泽,你听我说,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是一个天生的变态……你是这么认为的吧?有杀人欲望的变态狂——”
在我费劲说的当间,话筒那头仍是只有电流声,白泽没有回我一句话。
咳嗽,鼻音,呼吸,我什么也听不见。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你不必……因为每个人都有……”
我的舌头开始打结,同时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往回走——派出所就在眼前。
那面朝路口的窗户里,两个值班警察端坐着,正在百无聊赖。
电话里还是没有一点声音,有一种接通了月球表面的错觉,那份死静,加上些许规律的呲呲声,很是恐怖的迷离感。
我担心白泽早已把手机扔在哪里,走出躲藏的房间大开杀戒去了。
“这不就是你原本追求的效果吗?”魔鬼问我,质问句。
是啊。
我站在派出所的路对过,和窗户里的一位民警四目相接,我们对视了一会,最后,忘了是谁先把视线移开,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