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了?”半天,黄飞只崩出这么一句,双腿不断地抖着,一副很是不耐烦的心理状态。
“对,我作为他的心理医师,对他的情况全面了解后。怎么说呢,虽然很玄,但却是真的。是这个叫白泽的年轻人,在那天晚上袭击了你的儿子,而不是我的哥哥,一开始就不是。”
黄飞表情吃屎,无声地咽了口口水。
他知道哥哥自杀的事情。
他是警察,哥哥跳楼的地点跟绿地公园一样,也是他的辖区之一。
“我哥哥只是碰巧路过那里。”我忍不住多加了一句。
他低了低头,做了几个无意义的肢体动作。
“让他受到惩罚。不管大小。”最后我说,“应该是他,应该是他要受到惩罚。”
黄飞抬起手,示意我先安静一会,掏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这时,我怎么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在跟自己的儿子通话,我听出来,那种语气很特别,是那种父亲的语气。
他絮絮叨叨地问了很多,譬如“你在哪呀?”“现在在干什么?”之类的废话。
让我坐立难安。
最后,他才跟落汤鸡先生黄宇驰简短地说明了情况,说可能找到了真的袭击者。可能。
“所以,就是这样,儿子,你看……”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直到他挂掉电话,便达到了顶峰。
“我儿子说不想追究责任了。”他没有看我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