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那人已经完全沉下去,连影子都没有了之后,便浑身一颤,倒抽了一口凉气。
“然后呢?”
“然后我回家了。在梦中。”
诊所里,他告诉我,“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叵想起昨晚的情景,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看笔记本,并没有昨晚写下的日期和记号。”
“是,这是个梦,幸好是个梦。我很后怕。毕竟,自己那几天的心理就是一个变态……”
他停顿了一下,看我并没有搭腔,便继续说了下去:
“这两周,我几乎每晚都有这种冲动,想再去干一些坏事。像是染上了某种行为上的瘾……”
“就说这两天吧,我一直在琢磨着,琢磨着冲进便利店去找那个女店员,你知道她跟我差不多大,还挺漂亮……”
“呃,我承认自己的心理是有些问题,再做这样的梦,保准会害人害己的。就怕哪天是真的失眠,醒着,然后干了坏事……张医师……”
他低着头,说着说着,突然看向我的眼睛:“帮帮我,求你了。只要我能负担得起,多少钱都可以。前天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钱都是有标价的。”我打断他。
他狼狈地表示同意。
接下来是一段不该有的静默,我知道他在等我说话。
在他自己说了那么久之后。
但我就是说不出什么,什么也说不出。
“你是不是……”白泽有些不安,试探性地问,“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症状?”
“不是。”我回答,“我相信你。”
这是实话。
“那就好。”白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