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做这种怪梦,是在两年前,那年白泽21岁。
刚刚来到上海,选择在金山区开始自己的打工赚钱生涯。
他在老城区租了一间便宜且小的公寓,除了厕所之外,只有一间房间,同时作为客厅和卧室。
不过对于一个毫无积蓄的打工少年来说,这已经算是比较奢侈的住处了。
那天晚上,他以为自己是又失眠了。
躺在床上,看着裂痕依稀可见的天花板,心情躁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才好。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他一下子卷起被子,从床上面坐了起来。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一会,一个奇怪的想法冲上脑门:这会不会是在做梦啊?
在梦中的白泽,当机立断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直耗到了后半夜,困意还是迟到着,他开始有些难受——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想要给远在故乡的妈妈通电话。
从小,白泽就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孩子。
是妈妈一直开导鼓励着他,这也让他纵使长大成人了,也会时常性地与之联络,聊一聊当下困扰的情绪,不管对方会说什么,或是什么也不说,只听呼吸,他都会感觉好上许多。
妈妈肯定睡着了吧。
白泽想,焦虑地在床上不断地翻身,满身是汗。
手机被握在手里,号码已经拨好。
经过了一番的思想斗争,他还是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喂?”话筒那头传来妈妈还没睡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