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样子已经被吓破了胆。
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医院停车场监控里拍到的嫌疑人之一。
“你们其他人呢?”我厉声问道,差点让自己滑倒,“叶勇辉呢?”
听到“叶勇辉”三个字,那男人的表情变得狰狞,像是吃了一口屎,“操!我操,叶勇辉他……”
“他死了?”
“没...没!....”他说不清楚,像是被什么东西搞傻了。
我们跟着他,又往西边的深林走了一段,随即看到了那可怖的一幕。
有一个大坑,叶勇辉像个布娃娃似的被丢在大坑旁边。
这个身患重疾的男人,已经湿透了全身,从头到脚,都是烂泥和雨水。
但我还是能分辨得出,在他脸上的那些,不只是雨水,还有哭花了的眼泪。
植物人会哭吗?
想着,我随着同事上前,往大坑里看去,空气静止了。
这是一具白骨,被挖出了头骨,和脚以上的一些部分。
我回头看向那个领我们过来的男人,想要问了究竟,没想到对方已经昏倒了,一头栽在身旁的树下。
我越过那倒翻在地的三个大铲子,确认了那是一具人骨后,给徐庆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叫他立刻联系局里,联系老周,最好能快点过来。
“对了,我们还需要一辆救护车。”
挂掉电话后,雨稍微小了一点,我听到了哭声,断断续续,虚无缥缈。
但我的同事们并没有出声,现身的嫌疑人也昏倒了,白骨不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