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撑着和徐老板娘嘘寒问暖了一阵,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农庄大堂。
我拿了一张单人客房的门卡,递给他,“睡一觉。”
他眯着眼睛,虚弱地点点头。
把他送上房间后,我疲惫地走下楼。
看着妈妈正在收拾大厅里最后的一台桌子,窗外正好能看见那辆那法租来的马自达。
那里面有三具人尸。我想到这里,胃里一阵恶心。
没事的,没事,那法说没事的,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事后,回想起那一刻,我总会唏嘘自己竟然会信任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简直是不可理喻。
“笨猪是什么意思?”
“啊?”
“你的法国朋友刚刚说的啊”
“哦。”
我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刚刚那人对你说的法语吧?就是一问候语,在跟你说再见呢。”
“再见?”
“那为什么昨晚有一个人,会在谈话开始的时候,说这个词呢?不是再见吗?”
当时我太累了,满心只想应付完你,妈妈。
然后第二天早上再送走那法,让生活回归正轨,让那传说中的连环杀手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