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他们是在快进监控,看看李思琪到现在有没有从树林的各个出口出来过。
但我无暇给吴恺解释,心里不断酝酿着关于那件裙子的事情,想要说出来。
但吴恺没等我开口,就撇下我,一个人朝树林的方向狂奔而去。
十分钟后,我走到综合楼底楼,那四个警察从我的后面赶上来,并越过我,飞速地冲出大门。
他们上了通往西车库的小道。
我心头一紧,这个架势,一般性只有在事情十分不对的情况下,才会……
我想都没想,用尽全力跟在四个警察后面——
确实很难跟,但好在他们不熟悉路,在每个路口都要停顿一下子。
我们几乎同时到达小树林的前面,就在带头的警察一只脚踏进树林的瞬间,里面传来了吴恺悲惨粗哑的尖叫。
太尖了,我差点没有听出来是他。
我们顺着叫声的来源,继续往里冲。
吴恺在那个废弃的,如公共厕所一般竖在树林中间的小器材室里。
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挤过僵住的警察,来到吴恺和李思琪面前。
他们一个吓到眼神涣散,跪在地上,另一个则是惨到不能再惨。
要不是那件李思琪一直穿的花格子衬衫,我不会说这就是她……
我亲爱的室友。
她的头没了,烂了,准确地说,诶,我还是不想真的用这个词来形容。
不过事实如此,看样子是被旁边的一个铁质打气筒捶烂,血漫延了整个房间。
黑红、姜黄的黏稠液体凝固了一半,以十倍的大小代替了原本那美丽脸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