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跟陈琳解释,那四个人在学生时代的蛮横劲儿,自己的侄女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受他们欺负、骚扰。
去年,那个陈忠平在一个小巷里强上了她,并割破了她的喉咙。
“这就是很多人都相信谣言的原因。”
他最后说道,“那几个得怪病的孩子,绝对是干恶毒事的最佳匹配!而不是那个已经认罪的乖孩子。我cao……抱歉,那个……嗯,说实话,我希望那张喜和吴军死得真如传闻里的那么痛苦。”
说到这里,张开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听到了钱先生说的一样。
其实他没有,只是在确认人有没有走散。
“你……”陈琳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既然这么憎恶,这么……我是说,为什么还要……”
钱先生再一次展现出神秘的笑容,泛着一贯的苦涩:“啊,这个嘛,我只能说,他们希望找到人,而我是希望找尸体吧。我想见证那一刻,那个杀害我侄女禽兽的弟弟,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这是这个男人在陈琳面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让陈琳足足记了十几年。
每次浮现,都是那么清晰。
搜寻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上面规定,所有在偏僻地区的搜索队,都应该在下午五点之前回到集合点,确保安全。
四点多的时候,张开虎强振精神地大喊一声,叫大家下山,搜寻结束,一无所获。
突然,就在队伍再次经过刚刚分开的,布满藤蔓的河岸口时,一个走在最边上的女人尖叫起来。
所有人顺着声音和指向,看到了河岸边的石头上,挂着一个纯黑色的布袋子。
令人惊恐的是,布袋子被水浸透,里面隐隐约约印着一个歪曲的人形轮廓。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这番景象让陈琳感觉到恐怖、阴森。
张开虎率先扎进河里,和后下水的三个男人一齐把那布袋拖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