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快退休的?”
“嗯,就是那个老不死。”
只听乔大龙吐了一口痰,我才知道这不是在局里,“他20年前就认识徐娇娇。”
“哦?”那时,我很惊讶,就跟你们现在一样,“怎么回事?”
接下来,乔大龙冒着电话欠费的危险,给我讲了二十分钟的往事——
其中十五分钟都是在埋怨自己的话费不足问题,所以放心,朋友们,这段故事不长,但却十分可白。
1989年,徐娇娇13岁,母亲早逝,跟父亲生活。
父亲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呃,不是那种严重到要进医院的不正常。
他的病是间歇性的,一般会在受到刺激后发病,病状变化多端,总结一下,就是会变得极易怒,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在事情发生的那天,卷宗记录,下了一场五年以来未曾有过的大雨,声势浩大,把都市摧残得一塌糊涂。
嗯,这不是记录者的诗情画意,而是动机的起因——
徐从工作的洗衣店下班,在孤岛般的站台跟很多人一起等车。
他担心自己没有零钱,就先打开钱包检查,结果钱包不慎掉落在也。
说来也巧,这时公交车正好从街口拐过来,整个站台的人蠢蠢欲动。
徐父,或者叫他徐先生好了——
徐先生尝试去捡,结果车到站,人一拥而上,他的钱夹被踩了起码有十二脚,等他捡起来,所有硬币都已经被踢飞到了马路中央。
徐先生捡起离他最近的几枚硬币,安静地等候二十分钟的下一班公车,投币上车,没有任何表情地回到了家。
到家后,负能量顺着不正常的精神枢纽开始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