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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终于是清醒了过来,年轻时残留的激素,终究还是被老年人的硬皮盔甲排出体外。
我告诉自己,是时候报警了,再不采取行动,可能就来不及了。
说来也巧,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农庄大门柜台上的电话座机呼地响了起来。
我向徐先生示意了一下,说我必须要去接个电话,他点点头,又开始自顾自地喝起酒。
我一路小跑到了柜台旁,心情忐忑地拿起电话:
“喂?”
“是徐姐吗?”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马路对面的旅馆老板娘李梅。
“我刚刚路过你的窗户啊,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坐在大厅……这么晚,没啥事吧?”
“嗯,嗯,了解。”
我故意放大前半句话的音量,因为这是给几十米开外的徐先生听的,然后便压低嗓子,继续说,“小梅,能帮我报警吗?”
在简短又精准地说完情况之后,李梅严峻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挂掉电话,我若无其事地回到危险人物的旁边。
“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他头有些晃,“阿姨你早该下班了。
“下班也没事做,不是吗?”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心只想把这个故事给听完。
“然后呢,那个死刑犯姑娘,最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