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说。”
谢齐林故意躲过母亲的眼神,扫视了全场一圈,“抱歉,刚刚我只是想缓一缓……那天晚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
我跟在神秘莫测的夏尔先生后面,朝枪响的方向奔跑,大量的汗从我的的额头和后背渗出来。
当时,我的大脑正在担心待会即将发生的一切,小脑则是在思考一个不搭边问题——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可能根本就不叫乔治.夏尔。
我们冲上离地50米的斜坡,拨开最后一丛灌木,看见了巴蒂斯特和克里斯托弗。
他们都没有死,而是围在一个死人旁边。
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仰面躺在一把架好的狙击枪旁。
那把狙击枪正对着我们的古堡。
巴蒂斯特探长听到了后面有动静,飞快地扭头拔枪,在发现其实是我们两个之后,并没有松一口气。
拿枪的双手耷拉在半空,以一种责备的语气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多危险啊?”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夏尔先生不顾巴蒂斯特异样的眼光,越过他去查看尸体。
我随后指了指夏尔他的后背,朝探长耸了耸肩,我想这种表达应该十分清楚了。
我们四个全都聚集到了尸体旁边。
我是最后一个看到尸体的,尸体呈“大”字型仰面倒在浅草地里,肚子和胸膛的中央,分别被大口径的猎枪打了两个大洞,血潺潺地流着。
当我发现自己的脚下踩着血时,有些惊吓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个法国人。
虽然法国人跟其他欧洲人的区别不大,但我还是能一眼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