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冽半眯着眼,视线里有个人影晃来晃去,渐渐变化成另一个熟悉的轮廓。
朦胧中,他听到有人喊他。
“权冽……”
权冽。
他看到那人娇俏的脸上满是焦灼,指尖时不时碰着他的额头,泛着冰凉,又有些温柔。
很久之前,他也曾感受过这种温柔,只是……想必是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南雾月见权冽握住了她的手掌,并且已经听不到人呼喊,就知道他是真的烧糊涂了。
但韩奚哲买来的药里偏偏没有退烧药,她只好去把她房间的那床被子拿过来压在他身上,又将室内温度调高,给他拧了块毛巾进行物理降温。
这些紧急措施是曾今她发烧时林夫人对她做过的,她倒是还记得。
没过多久,权冽似乎觉得热,睡得有些不安分。
南雾月担心他掀被子,索性拖鞋上床,牢牢的压在上面。
一整晚,南雾月前半夜替他换毛巾,直到体温感觉没有升高的趋势,她又替他压着被子。
这期间两人都不好受,南雾月更是累到直接躺在他身边睡了过去,手上还握着湿毛巾。
……
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但天色依旧阴沉沉的,雾气迷绕,看不清城市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