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风崖上狂风呼啸,一个神色狰狞癫狂的女人在上百人面前,大肆宣扬着她如何践踏别人尸体,如何做人彘,如何拿别人的血肉做花肥......
若非体内功力散尽,提不起丝毫气力,九歌恨不得立即冲进皇宫,将那个毒妇生剥活剐。她活了两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现在不仅是想为自己报仇了,更想洗刷那些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屈辱!
她改变主意了,一刀杀了花独影未免太便宜她了,她一定要叫她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君羽墨轲眸色晦暗地看着九歌,她眼中的杀意与憎恨清晰可见,他知道九儿在想什么,可他无法阻止,也无能为力......
国恨家仇,辱身逼崖,旧账未清又添新仇,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永远无法迈过去的沟壑,随着他给九儿服下散功散的那一刻开始,这条沟壑不但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远。
低眸看着桌上那幅画,君羽墨轲缓缓勾起嘴角,带着一抹遗世的讥讽,刚才在御书房里皇兄口口声声说九儿是前朝余孽,那他们呢?
他们算什么?
一个是前朝余孽,一个是乱臣贼子。
真是般配极了。
君羽墨轲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颓然的出去了。
他关上房门,一脸麻木地坐在花非叶方才坐的地方,花非叶应该是听到他们谈话,知道自己闯祸了,在君羽墨轲出来时,就麻溜的跑了。
九歌那幅画怎么来的,君羽墨轲不用问,猜也能猜到,他没有找花非叶算账。
罪不在物品,而是一直都存在。花非叶所做的,只是给了一件本就属于九儿的东西而已。
晚饭的时候,九歌没有出来,君羽墨轲在门外唤了几声,见九歌没应,便以为她心中恨意还未平息,不好再打扰。
待到夜深人静九歌睡着时,君羽墨轲这才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月光洒了一地,满室清辉,他静坐在床前,痴痴地望着床上的人影,良久后,轻轻点了九歌的睡穴,解开她的衣衫,拿出今日讨要来的玉膏,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身上的伤痕。
看着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疤,君羽墨轲的心都是颤抖的。
连呼吸也不敢用太重,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