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轲眸光一凝,麻木无仁地抬头,定定地看着房门良久,道,“恨就恨吧。”
如果九儿真能恨他入骨,何尝不是一件幸事,至少这辈子永远都会记得他。
花非叶叹息,这疯子已经魔障了。
本以为他只是对别人狠,现在才发现他对自己更狠。为了留下郁漓央,不惜废了她的武功囚禁起来......
可是这种做法真的合适吗?
花非叶有些迷茫,疑惑地看了君羽墨轲半晌,终是没话说了。
一阵微风拂过,竹林里的叶子沙沙作响,午后的阳光洒在君羽墨轲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永恒的光,似一尊亘古的雕像。
花非叶长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他很清楚,君羽墨轲现在听不下进任何劝解,如果时间可以静止,他大概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心爱之人在屋里,他在屋外,抬头可见,触手可及,假装岁月静好。
房间里,九歌安静地坐在床边,像是睡着了,一直阖着双目,当听到君羽墨轲亲口承认她喝的那杯茶掺了散功散时,也只是颤了颤弯长的睫毛。
不是不在意,而是她现在根本没法确定散功散对自己是否有作用。
她体内有毒,各种毒,渗入了五脏六腑,融入了奇经八脉,流出来的血都剧毒无比,不但能稀释蚀魂香,还能抵抗太后涂在匕首上的毒,所以她不确定散功散对自己是否有作用。
即使散功散不是毒,她如今也没有功力可散。因为在今早醒来之时,她体内真气就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否则她也不会让君羽墨轲轻易近身。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最开始真气散尽后,休养一天就能恢复,后来是两天,三天......最近的一次,是在水云山上遇到宣于祁的那个晚上,由于她强行运功推迟了昏睡时间,导致心脉受损,所以第二天醒来时功力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