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等’字刚落音,钟黎就直接将一桶水倒进了她所在的浴桶里,便是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出乎意料的是,水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九歌愣了一下,是她想多了?还是说水里掺杂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正当她细细分辨水质是否有不同时,忽然感觉到披散在木桶外的长发冷不防地被人撩起,九歌吓了一跳,赶紧抽身后退,蓦然转头时,正对上一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
“帮你绾发。”钟黎语气很生冷,不带半点情绪,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冰冷如霜。
“不用了,”九歌将湿漉漉的长发扫至胸前,遮住水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沉住气道:“我不习惯洗澡时有人在旁边伺候,有事我会叫你,你先出去吧。”
钟黎默然无声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拎起木桶,躬身退了几步,和刚才一样,走路没有半点声音。
关上门时,从门缝里透过屏风深深望了眼九歌白皙莹润的后肩,冰眸底闪过一道暗芒,垂下眼帘,将门完全合上。
经过这一小『插』曲,九歌没心情再泡下去,速度清洗干净后,便从水里出来,擦了身子穿上干净的衣裳,遮住了肩后一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焰胎记。
床头矮柜旁有个木架,木架上搭了两条干净的棉巾,九歌走过去扯过其中一条,是君羽墨轲的,还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九歌没有迟疑,放心地用它来擦拭自己本来没打湿的长发。
不多久,门外的走道上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那人在门口进立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水声后,放缓缓推开门。
“回来了?太后找你什么事?”九歌没有抬头,坐在床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君羽墨轲目光沉静地看了她片刻,缓缓走过去,拿起木架上另一条棉巾,包住她的发顶轻柔地擦拭着,“九儿向来聪明,不用本王多说,相信你已经猜到了。”
“呵呵”九歌停下动作,面带微笑,歪头浅问:“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母后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激动,今天还好,虽然紧张但她极力压制了,上次在官道初见却是直接吓晕了,我长得很恐怖吗?”
君羽墨轲擦头发的手滞了滞,面『色』不变地笑道:“母后说你长得像她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