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叶眯着多情的眸子,环视了下一桌人的位置,傲娇地以扇柄敲着距离九歌最近的萧珏,示意他起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向是花公子的作风。
萧珏面色冷凝,就是不动,稳坐如泰山。世子又怎样,如此轻佻、轻浮之人,放任他坐在漓儿身边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郁凌云夫妇怎不知花非叶在打什么注意,碍于颜面,只好视而不见。
九歌勾唇一笑,她对身份地位什么的没有太大观念,对她来说,管他花非叶是公子还是世子,在她眼里,就是一逗比。
素手淡定给自己斟了杯茶,事不关己地看起戏来。
见萧珏不肯起来,花非叶华袍一掀,一屁股坐下,硬是挤出了大半张椅子。
萧珏神色恼怒,花非叶自来熟地拍着他的肩膀,笑得阴柔而美丽,“小哥儿挺有个性的呀!不知怎么称呼?”
萧珏狠狠地挥了下肩上的爪子,冷然而又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萧珏!”
花非叶笑容凝了凝,按理来说能与骠骑大将军坐一桌,身份地位应当不低。只是这名字听起来挺陌生,看来回去得好好查下此人。
某桃花男一时有点接不上话,于是就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郁大将军戍边十一载,劳苦功高,您的礼本公子可受不起呀。当年您离京之时,本公子还是个牙都没长全的毛头小子呢,故而一时没认出来,大将军勿怪。”
郁凌云泰而不骄,道:“先皇赋予重任,身为将士就该尽忠职守,保家为民以死报国乃军人之职,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