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的眼睛泫然欲泣,幽幽道:“也不知小姐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痕,幸好没有惊动到夫人,若是被夫人看到小姐身上的伤,该是有多心疼……”
“小姐你长这么大从没受过如此重的伤呢,当时应该很害怕吧?你最讨厌那些恶心的动物了,都是灵紫不好,要不是我……”
“好了!打住!”不等灵紫话说完,九歌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
收回思绪懒懒转过身,按着耳边的穴位,无奈道:“你都唠叨半个时辰了,停歇会儿吧。”
萧珏说的没错,灵紫果真很聒噪,从她进帐营到现在,噼里啪啦的没完没了,吵得她耳膜都生生做疼。
灵紫五官皱成一团,道:“药还没擦完,小姐怎么能转了过来呢,压着伤口怎么办?”
九歌瞧了眼她手中小巧的药罐,似笑非笑道:“军医说这罐药膏可以擦三天,你都用去了一大半,还没擦完?”
她就奇怪了,小丫头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瞧那垂至腰侧的两根长髻多显少女气息呀,说起话来怎么比更年期的大妈还要啰嗦呢。
灵紫微微愠,“小姐伤势这么重,就算擦完了又何妨。用完了我再去找军医要,难道他还敢不给么。”
这话霸气!九歌眸中划过一丝赞赏,双手枕着后脑勺,笑得妖娆,“都说是药三分毒,你一下子用了这么多,若擦出了什么毛病咋整?”
灵紫神情一滞,不吭声了,撅着嘴将药膏放下。
抬头幽怨地瞅了眼塌上的慵散女子,喏喏道:“小姐,你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九歌眉头一挑,深深浅浅的凝着她,“哦?哪里不一样了。”
“呃,一时间说不上来,就觉得有点怪怪的。”
九歌莞尔一笑,若无其事道:“那就等你哪天发现不同之处再说吧。”
刚才回军营的路上,就听萧珏说过,灵紫从小就待在郁漓央身边,负责她的衣行住食,对原主的性格习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